孤女龚白苹执教于乡村小学，天性乐观活泼，不以身世为苦。同事卓达，青年有为，文才出众，暗恋白苹已久，离职赴沪前向白苹求婚。白苹与卓达友谊虽笃，但未生情爱，只能婉转拒绝。翌日，白苹到车站送行，与卓达依依而别。离开时，白苹拾到一只皮夹，与皮夹主人雷明相识。雷明感谢之余，盛邀白苹共进晚餐。白苹推却，与雷明相约翌日再见。时值春日，山花烂漫，艳阳一片，两人漫步于校外田间，流连忘返，恋恋生情。雷明今夏卒业后即将与表妹订婚，此行专为探望母亲，不料偶遇白苹，坠入情网。白苹告假一天与雷明游春，雷明不忍说明真相，只说即将返沪。白苹不愿目睹分别，掉头他顾。雷明伫立车站，实在难舍白苹，手书一封，命站上童子速递白苹，信中坦白求婚，若白苹允可，速来车站同行。白苹见信喜不自胜，正欲登程，忽有学生跌倒，血流如注，哀哀痛哭。白苹不忍弃之不顾，为之包扎妥当，立即赶至车站，而车行已远。白苹泪如雨下。雷明以为白苹无意，返沪后与表妹结婚，几年奋斗，已成社会要人，膝下也添一双儿女。卓达身为沪上报馆编辑，对白苹仍未忘情，邀请白苹来报馆就职。白苹应邀抵沪，无意中与雷明重逢。雷明因往事耿耿于怀，白苹此时已知雷明声名显赫，并不强辞辩白，只是爱恋之心，丝毫未减。雷明为白苹另觅住所，每日相会。白苹辞去报馆职位，未留去向，卓达也不勉强。雷明因事携眷北上，数月不通音信。白苹孤寂非常，偶遇卓达，共叙离情。卓达旧事重提，白苹感其至诚，允诺明日回复。不意雷明适时归来，白苹重投怀抱，不久生下一女。此后数年，白苹抚育幼女、深居简出，雷明继续奔走社会、致力事业。雷明金屋藏娇之事外界多知，一对儿女也心照不宣，只是雷妻虽有微闻，但从未提及。雷明携眷属乘船出席公商会议，白苹携女同往，两人朝夕相见却不敢交谈，只能偶于无人处低诉相思。雷明之子文蔚察觉，指责白苹，愿出巨资令白苹离开父亲。白苹怆痛之余，不愿辩解。雷明出现，才知文蔚已知其实，遂尽诉始末，叹息：若不是苍天作梗，白苹即是你生身之母。文蔚不听，被雷明斥走。雷明返沪即染重病，白苹竟夜不眠，憔悴不堪。雷明自知不起，命文蔚拨通白苹电话话别。待电话接通，雷明已逝。白苹接电无声，心知不妥，昏倒在地。翌日，文蔚带来噩耗。白苹气息奄奄，将女儿交托文蔚，追随雷明而去。文蔚手牵弱妹，跪倒床畔。